春天,偶尔在这些席卷的狂风中隐隐地透出她清爽而暧昧的味道。
依然寒冷,常常会在某一刻的阳光明媚中冻酸了鼻子,恍若,冷冬,雪地里的那些泪花,没有表情地落。
无风的间隙,站在阳光下,享受着暖融融的光照,思绪里有种叫幸福的东西,蓦然绽开,便有了水流声,花落声,还有呢喃的人声。
春分孩儿面。
我琢磨着这句话的时候,阳光已经把我照成一株水分丰满的植物,我扬着脸,努力地向上,试图更近地靠近那些温暖,让昨日还瑟瑟作抖的身躯吸吮更多的力量,用来渡过这个未知的季节。
春天,是一个令人神往的词汇。在北方,春天已经被冠上一种神圣而庄严的表情,我们有几年,没有享受过杨柳青青,春雨淅沥的春天的气味了。总是那些风,刮得没天没地,整个城市,像早年间的黄土胚垒起的简易房屋,被撂在荒漠之上,渐渐地被风吹成一些古老纪念。
我怀念记忆中的春天,并在日益增长的怀念中充满失落和惆怅。
那时候的风,是细的,软的,刚及脚面,花布鞋尖上的那点尘,曾经令我欣喜而感激。
燕子们齐刷刷落在梨树上,交头接耳地询问昨年的旧巢。
细雨落到鼻尖上,与我细碎的汗珠搅在一处,分不清,哪一颗是我的,哪一颗是它的。
柳们最调皮,一不留神,它的枝便把人牵扯住,教你挣扎,无奈,之后笑嘻嘻地离开。
站在院门外的土崖上,远远地,田地里热火朝天,女子们花花绿绿的头巾,若一朵朵盛开的花,点缀在春天的原野之上。
不日,一些无名的小花便开的灿烂非凡,原野里,大片大片的花们,红黄青紫,都姹紫嫣红。
春天,是花的世界,草的世界,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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