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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伤痕
作者:网摘    来源:未知    点击数:1944    更新时间:2007-05-17

     大概每个小孩都会问妈妈,自己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
     当我小时候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母亲的答案却非常简单——她只是拉开衣服,露出她的肚皮和那条六英寸长的疤痕,说:“看吧!你是医生用刀割开娘的肚子,把你抱出来的。”

      虽然那疤痕紫红紫红,又光光亮亮,好像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随时可能绽开,而让我有点害怕,可是不知为什么,每隔一阵就会要母亲再给我看一次。然后,说:“好可怕!好可怕!”又问一句,“开刀的时候,会不会好疼?”

      “当然疼,娘疼得晕过去。一个多月才能下床,所以说‘儿的生日,娘的难日’,娘生你,好苦哇!”
      大概因为我是这么痛苦的“产物”,从小母亲就管我很严。
      被严加看管的日子,一直到我九岁那年才改变。不是母亲的观念改了,而是因为父亲生病,她总得留在医院照顾。
      那阵子我像脱缰的小马,直到有一天下午,母亲苍白着脸,坐三轮车回来,一声不响直直地走进家门,我的玩兴才过去。我不再能出去玩,因为我要在家安慰哭得在地上打滚的母亲;我得披麻戴孝,跟着她到每个长辈家去报丧。

     我要常常守着家,守着我娘。
      父亲死后,母亲对我更严厉了,但是在我做错事,她狠狠骂我,甚至打我之后,又会很脆弱地哭,愈哭愈大声。然后,平复了,她会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接着拉我过去,看我被打的地方,直问“疼不疼?疼不疼?”

     她可以打我,但是别人不能打我。记得当我上初中,碰到一个爱打人的导师,总挨藤条,打得一条一条血痕,被母亲发现的时候,她立刻冲去学校骂老师。
     老师也对我母亲说了好几次:“你这孩子,功课这么烂,再不补习,一定考不上高中。”
     但是母亲从不让我出去补习,除了在家附近找过一个大学生,教我一阵子数学,无论别人怎么说,她都不送我上补习班。“就咱们娘儿俩,再出去补习半天,娘一个人,多寂寞!”母亲说。

     那时候,我们确实是寂寞的。
     年初二晚上一场大火,烧光了我家的一切。
     母亲花钱请人在院子里紧急盖了一间小草棚。
     当天晚上,下起倾盆大雨,屋子里到处漏水,我们找了各种破盆烂罐去接,又把床移来移去,还是应付不了,而且愈漏愈厉害。
     我实在困了,因为第二天还得上学,母亲叫我先睡,用两件雨衣盖在我身上。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雨衣上,渐渐积在凹陷的地方。至今我都能记得,每隔一阵,母亲就掀起雨衣,让雨水流下床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后来,我们搬到金山街的一栋小木楼。
     搬到小楼后不久,听说附近胡念祖老师教画,我想学,虽然学费不便宜,母亲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正式学画,而且三个月之后就得到了全省学生美展的“教育厅长奖”。

     拿回奖状,母亲点点头笑笑,没说什么。母亲都是如此沉默,我也习以为常。直到高一下学期,获得全省演讲比赛第一名,由学校主任陪着,从南部奏凯归来,母亲没到火车站接我,才使我有点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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