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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

作者:林子    转贴自:未知    点击数:8525


   生命只是一个燃烧的过程,因火花的点燃而开始,因火花的熄灭而结束。

  
  有一位作家曾这样说过:对我这类作家来说,写作常常意味着收拾过往生活的残片。可惜我并不是一个作家,同时我也不明白什么叫做生活。所以我只能说,在我看来,写作就好比是屙屎,它们同样是一个发泄的过程,发泄完立即无比舒服!所不同的是:屙屎是吃得太饱涨着肚子为了不想太难受而作出的行为,而写作却是由于你的头脑里装了太多的东西,你不把它写出来就会浑身不舒服而且可能睡不着觉。
  如果这一些就叫做生活,我倒希望我可以不生活!
  说起来我倒是经常做梦,这些梦该不叫生活了吧!只是很小的时候梦的是我在路上捡到钱,大一点以后梦到的却是我可以把纸变成钱,后来却一直梦到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给我钱。
  昨晚我所梦到的我现在还清楚记得:在一条满是落叶的小道上,我正在唉叹着我的钱又要用完的时候,一个穿紫衣服的女孩跑到我面前,她伸手拦住我的去路,我猛瞪住她时,她立即面红耳赤,一只手伸进裤袋里,在那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最后用一个蚊子般的声音说:我给你钱,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亲我一下!说完她把头直垂到暗藏玄机的胸前。
  这女孩有一米六五的高度,身材好得不得了,并且站在她面前时,一股股淡淡的体香直扑入我鼻中。我一手按住她白玉似的手臂,另一手慢慢的抬起她的头,她星眸微眯,秀丽的脸颊上仍浮着两朵红晕。我轻轻一笑,把她揽进我怀里,接着向她的小嘴凑去,她脸上露出无比幸福的神情,把小嘴迎上我。。。。。。
  就在这时我突然醒了——他娘的,为何次次都不等我吻下去才让我醒来?
  我会每晚都做梦是因为我很讨厌我所存在的现实世界,或者说我很讨厌生活!我只是希望我能够活得有趣点,可是偏偏一切都是如此的无趣!
  我一直都处于极端恶劣的环境中。就如现在我所处的学校,从外面看你还不能确定它是如此的糟糕,但只要你一踏进校门,你会发现这里到处都是黄沙,学校里连一条像样点的道路都没有。校园里长满了各种野草,有的竟然有半个人那么高——如果给小孩玩捉迷藏的,倒是个不错的场所。只是草上都沾满了黄沙,只要你轻轻一拍,顿时哗哗的响成一片。不难想象,如果小孩子藏进草中,他立即会被黄沙淹埋住,等到别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黄了——黄沙沾满了他所有的肌肤,并且全都弄不掉了,就像是他身上长出黄沙一样。同样的,如果把一头猪赶进去,那么它出来时必然变成一头黄沙猪而且会重了几百斤,这样说来这里又是一个养猪的好场所。
  据说三年前有一位师兄就提出最这个建议,他还幻想着从此以后中国的每一头猪都要比以前重上几百斤,并且他还计划着在把黄沙猪普及到整个世界。可是当校长听了他的设想后,认为这是对中国大学的侮辱也是对中国传统教育的侮辱——好好的一个学校竟然被他设想成养猪场——于是当即勒令该学生退学,并且把他列入黑名单,与杀人犯、强奸犯、卖国贼等一类人在一起被称为社会的败类。
  学校里有很多败类,但他们都掩饰得很好,很少人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况且败类这种东西,是只会啬加而不会减少的,所以要一一找出学校里所有的败类是不可能的,因为很可能当你还没找出一个败类时,另一个败类已在产生,而当一个人成为败类以捂,即使他死去,他仍然是个败类。当然,如果“败类”是一种职称,像“职业经理”那样有工资可领,那每个人临死前一定会去当败类,这只因他死后还可以拿工资!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的归宿就不是死,而是当败类了。既然这样,又何必等到临死前才去当败类?当败类可要比非败类自由多了,想强奸漂亮女孩就可强奸,何乐而不为?还好暂时还没有“凡败类可领工资”这样的规定,不然有些女孩一天可能要被人强奸几十次了。
  我对败类有与众不同的观点:凡是我看不顺眼的都是败类。我还对这些败类进行等级排列:我一想起就想拿刀捅死他的人就属于特级败类;我一见到就想打的人是一级败类;我一见到就想向他吐口水的是二级败类;我一见到就想走开的是三级败类;我一见到就很讨厌他但我仍要对他冷嘲热讽的便是四级败类了。
  最开始我本还想把败类这种玩意儿排到第一百级,可是当我排着排着的时候,我忽然感到屁股有点鼓鼓的感觉,简音来说就是我有点屎急,我即刻抛下我正在排败类这项中国三百年来最有建设性的工作,飞奔向厕所,在那个臭气冲鼻的地方我一手扶着墙一手按着地,苦忍着双脚的麻痹,在大汗淋漓的情形下,与屎虫作了一个多钟的战斗,当我凯旋而走出厕所以捂,我却把可能使我名震天下的排烈工作忘得一干二净了。后来我虽然记起,我却怀疑那还未排出的九十多级都变成屎掉进粪池池里去了,不然为何我一拉完屎就会忘记?既然已变成屎,我当然不必再去想它——我可不想我能扬名天下是因为一些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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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行等级排列时,我还没有看张木不顺眼,所以没有把他列入败类行列中。哪知这小子自己不争气,偏偏要让我讨厌他,确实是犯贱!
  张木与我同班,是我隔壁宿舍的人。他长得高大、结实,每天早上他都要在满是黄沙的操场上跑二十圈。如果要在我们班找出两个最有可能是抢劫犯或杀人犯的人,他肯定是其中之一 ——如果要找强奸犯,就很可能是我了,自从一直梦到有女孩给我钱以后,每次我看女孩子的眼神都有点暧味,到最后竟弄得不管在什么时候,我的眼睛看东西都是色眯眯的。
  每次上课张木都要等铃声响过捂才进课室,而当他走进时,整个课室即时一暗,害得全班同学都要禁不住抬头看他!这死仔却昂着头,胸膛挺得高高的,十分高傲的走向他的座位。他的这一举动使很多人很震怒,若不是害怕打不过他,肯定有好多人会找他单挑。在私底下众人恨得他要死,我怀疑会有人设讦要找机会几个人围攻他。
  那时候我非常欣赏他,我还曾经想过要与他合作去做一些有趣的事,例如去一些公园里找那些情侣,他当抢劫犯搞定男的,我当强奸犯搞定女的。但我怕他认为这样合作让我占地了便宜,我考虑了七天七夜也不敢跟他提出这个计划,等到我鼓足勇气去找他的时候,他却做出了一件让我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的事。
  在那七天七夜中,我一直在构思着我与张木合作的一些细节,经综合可连接成如下这一过程:黄昏,夕阳的余晖收敛住耀眼脸的金黄色,苍白无力的挂在西山头的云端,作着垂死的挣扎。一缕懒洋洋的残照无奈的透过枝叶的缝隙,在这小小的公园里落下浅浅的班点。张木背负和,缓慢的踏入公园的门口,每走一步大地似乎就抖动了一下。他在公园里绕了两圈,每走到一对情侣面前就停住脚步,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眼冷冷的打量了那男的两遍,看得人家双脚不住抖动的时候,又向另一对情侣走去。跟在张木后面的那个一直在“嘿嘿”的奸笑的人就是我,我贼头贼脑的探头四望,当张木打量那男的时候,我色眯眯的眼睛就瞟向那女的,我先看她的脸,接着就死瞪着她的胸部,同时我禁不住的舔了舔舌头,看到入神时,口水便顺着嘴角直流下来。这时那男的脸色惨白,眼里现出恐慌之色,不住颤抖的手把那女的拉到他身后,他自己却也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每当这时候,张木的脸上便浮现一个讥讽的冷笑,然后走开。十五分钟中,我们吓到了八对情侣,其中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那对坐在一株梅花前长凳上的男女。这男的是个四眼仔,身材很瘦弱,即使是我都可打赢他,女的却是那八对中最漂亮的一个,圆溜溜的眼珠顾盼分妍,不时露出羞怯之色,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抓着那男的衣服,她胸部鼓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接近于完美。在公园里转了两圈后,我向着他们指了指,张木就走向那株梅花前,横扫了那男的一眼,喝道貌岸然我是抢劫犯,识相的就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同时我走向那女的,嘻嘻笑道,我是强奸犯,乖乖的的把衣服脱掉,我强奸完了以后就会放了你。他们立即尖叫起来,可是没有用,张木硬住那男的,在他身上搜索着,我却抱起那女的,走向梅花丛中。这时她晶莹的泪珠不住从眼眶中坠下,划过滑嫩的脸蛋,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小儿不宜,成年人却闭上眼睛也能想象得到了。
  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个构思很精密,几乎是无懈可击了,我就打算一切都辖出去了,我不去试试怎又怎知张木不愿与我合作呢?况且我向来对钱财没什么观念,抢到的钱全部归他好了,我就不信这么好的条件他会不动心。于是我在床下找出两把生满锈的小刀,准备到时被我们光顾的人反抗时我们镇压反抗之用。
  我把小刀放进裤袋里,用手理了理头发,去厕所小了个便,因心情激动竟忘了洗手,就向教学楼走去。我知道每天这个时候张木都在课室里看书。我走下残破的楼梯,走过一幢似菜市场般吵杂的女生宿舍楼,踏着满地的黄沙,走向课室,走向我的强奸计划。
  我看着逐渐接近的教学楼,这座楼的外表已班然剥落,就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妇赤裸着身躯站在风中颤抖,让人看了倒胃。我的心情却无比震奋,心跳加速到每分一百五十多下,就在这时,我却听到一个人在说:听说张木跟柳春风耗上了!另一个却说,消息是早上八点钟传出来的,但不够半个小时,这件事已传得满城风雨了。第三个人接着说,最奇怪的却是关于他们如何耗上的,却有很多种说法,也不知哪种说法才是真的!
  第一个说话的人又说:是真是假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我听到的说法我倒是满喜欢的。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天空中一颗星星都没有,风很大,校园里的草给吹得“哗哗”作响,时而有一声猫叫声在某一个角落响起。忽然,草丛外响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张木鬼鬼祟祟的向四下里一看,见无人就对着墙角说道没人,快出来!等了一下,一个乱发蓬松的头探了出来,柳春风衣冠不整的走到张木身旁,扯着他的衣服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可不能辜负我。张木举起左手道,我张木向天发誓,如果我以后辜负了柳春风,就叫我天打雷霹,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个人笑着说:你编得倒台挺郎情妾意的,可是你这色鬼就只会编这种故事了。据我所知柳春风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那晚的情形是这样的:柳春风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在操场上走着,当时月亮圆圆的,月光满大地,清风徐来,拂起了她的长发,飘然若仙,美艳至极!正走着时,眼前闪出一人来,赫然正是张木,这小子虎目含情,肪肪的睨视着柳春风,接着用无限温柔的语调说,柳小姐我暗恋你很久了,我今天终于鼓起勇气,来到这里对你说,我爱你,你能接受我的爱吗?说毕他右手从衣服里掏出一朵枯萎了的野菊花,送到柳春风面前,羞羞答答的说,这朵花就代表我对你的爱,我藏着它已两个月了,自从我见到你的两个月来,我一直都对你朝思暮想,看着这朵花我就仿佛看到了你,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你收下吧!柳春风看着那朵菊花,眉头皱了皱,心里头想道这朵花既代表你对我的爱,那么花一枯萎对我的爱也就枯萎了,现在你要我收下你的残花,不就等于要我接受一份残缺的受?你以为我傻的?张木看到她的犹豫,猛的扑在柳春风面前跪下,右手挽住柳春风的裙子,哭叫道,如果你不爱我,我受不了刺激会去死的,我也不要你爱我,只要让我跟着你就行了,以后你叫我做什么事我都去做,但你别赶我走。柳春风轻轻一叹,她是一个心肠很软的人,哪忍心张木因她而死去,所以只好答应他了。
  在这种情况下,柳春风接受的就不能算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长得像人而且会说话的狗。而按照这种说法推论,假如有一头猪会说话,并且对柳春风说我爱上你有两个月了,如果你不接受我我就会去死,我也不敢要你爱我,只要你帮我生两个猪仔就行了!柳春风没办法,只好答应它,那么,她以后将会成为两只猪仔的妈。而按照这种说法,如果有两头猪都对她这样说,却不知她会接受哪一只,可能她两知都接受,就不知猪会不会像人般争风吃醋,如果会,那这两头猪一定要进行决斗,赢的便可以得到她,输的一只免不得要死——得不到她就会死嘛!——柳春风却是那么的好心肠,见不得有猪为她而死,她该怎么办?——可能她会对那输的猪说你千万别想不开,我跟它生完两只就帮你生——从此以后,每只公猪都会来找柳春风生猪仔,到最后必然会使猪绝种而世间却多了种叫做“人猪”或“猪人”的动物,而柳春风就是这种动物的始祖,她必将名扬千古。等到几千年后的人们在编史籍时,就会把她列入“古代四大圣人”之一,与孔子、释迦摩尼、耶苏一起受到人们千秋万世的尊敬。
  我非常希望这种说法是真的,我对“人猪”虽没什么兴趣,但两只猪为争女人而决斗的事却是千载难逢,说不定看一次能长命几年呢!同时我也不免这样想:如果柳春风真的这样好心肠,我也不用找张木合作了,只要我在她面前跪下,说我很想当如奸犯,如果当不了我就会死,求求你让我奸了你吧!而她又是那么好心肠,不忍看到我去死,于是就让我拖到树后一把奸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自己两巴掌,暗骂道有没搞错,竟然色急到想要强奸像柳春风那样的女子,天下的女人又不是全死光了!
  我的脑海中正浮现出我记忆中的那张柳春风的丑脸,第三个人说话了:放屁!全部都是放屁!柳春风这自婊子会有好心肠,太阳就要从西边升起了。这贱人不只牙尖嘴利,刁蛮可恨,不可理喻,而且脾气臭得像屎,心肠硬过铁,心肝却黑如炭,她哪会管其它人的死活!所以这次她跟张木耗上,完全是因为她的缘故!
  其他两人连忙问那是为何,第三人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她犯贱了!通俗一点说,就是她思春了,她耐不住寂寞了,她想找个男人了,所以就找上了高大威猛的张木。
  第一个人连声“啧啧”叹道难怪难怪,第二个人却问,你知道具体的经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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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人满不是味道的说,我如何不知?自从柳春风开始思春以来,她都瞪紧着张木,到昨晚终于给她等到机会了。月色初起时,四下里静悄悄,连风都似乎消息到九天之外。张木送他同学出校门上车后,他向操场走来的当儿,一朵乌云遮过天空,遮住了大半个月亮,操场即时暗了下去。这时,偷窥了张木很久的柳春风猛然扑向张木,一把抱住他粗壮的腰,踮起脚尖向张木的跟直吻下去。张木一惊,连忙把她推开,她却不要脸得很,硬扑上去把身子紧贴着张木。张木再次推开了她,说同学别这样,有话慢慢说。柳春风握紧张木的手,放声唱道:张郎张郎,我爱你已爱到发狂;张郎张郎,一见到你我的心就乱;张郎张郎,你昭此的威猛强壮;张郎张郎,我要为你生十个八个她儿郎!张木苦笑着说,我跟你一向都不熟,我们都互相不了解,你放过我吧。柳春风忽然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步一步向张木逼进,说,我这辈子就只看上你一个人,你若不答应我,我就死给你看。张木举起双手道,我投降了,你放下刀子再说。柳春风一声欢呼,把小刀向身后一扔,跳过来搂住张木脖子,说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手了。
  第三个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柳春风是这样的无耻,看准张木不会让她自杀,所以才让她得逞了。如果换了我是张木,我就一脚踢开她,然后对她说你要死就死远点,别碍着我的眼。
  其他两人接着道:这样才算是有男子气概,像张木那样一副娘儿性的心肠,怎么做大事啊?如果女人带着刀子求爱就能成功,我们很多男人岂不是都要去娶一些丑八怪?真是岂有此理!
  第三个人说:我怀疑世界上那些嫁得出去的丑妇有很多是用这个方法骗到冤大头的,两位,以后可要小心点啊,不然万劫不复啊!
  三个人对望了几眼,忽然齐声哈哈大笑,似乎他们笑得越大声这世上的丑妇就会死得越多一样。
  忽然,只听得“依、呀”的一声,从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个妇人来,责道:你们三个够了没有?刚才在这里乱吹我不理你们,但现在这种杀猪式的笑法却会吓走我的客人,想笑到别处笑去!真不是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长什么样子,却口口声声说什么“丑妇丑妇”的,像你们的长相还有资格论别人美丑?
  
  我开始往回走。忘了说,那间小屋就是这学校里仅有的两间小卖部之一,这妇人就是在小卖部里卖东西的人。此妇人长得奇丑无比,一说话就有股难闻的臭气透齿缝而出。她卖的东西却比外面贵不止一倍,而且听说她老公是奉子成婚姻。据猜测是十几年前此妇人凭藉一急“迷魂散”迷奸了一个男人,事后她却又哭又闹的反口说这男人迷奸了她,其时证据俱在,不到那男子抵赖,后来她死不死她的肚子又如气球般逐渐涨大起来,最后那男人只好如哑巴吃黄连的娶了她。
  告诉我这件事的人就是张木,那时他还说如果他是那男人就宁愿死掉算了。天知道她那肚子是怎么大起来的!说不定当时她是借用“充气法”来让那男人上当的。
  张木是这样解释的:这女人早就设计好要弄一个男人上手,所以也早就准备了在结婚之前的一切东西,包括一个孕妇该怎么呕吐和一天要呕几次都学习得十分熟练,然后她就开始迷奸了!她还必须学会哭和说大话(张木说这两项是女人的本能,不用学也罢),第二天她就冤枉那男的,她还可以编一个诸如她本是冰清玉洁(张木说这点他倒信)的女子,她并没有看上那男人(张木说她只是知道没男人会看上她,故而找上那男人),但那男人却是禽兽不如(张木说如果是,那倒与她很相配),在她的剧烈挣扎之下(张木说她挣扎的只是要奸他一次还是几次)强奸了她(张木说除非那男人是个瞎子)这样的故事,那么别人就会十分同情她,同时她打蛇随棍上,开始“噫呀”、“噫呀”的呕吐,再隔几天就开始在衣服内藏布,假装成大肚婆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肚子当然就会越来越大。在这段时间内,她要时不时的去那男的家串门子,帮他妈洗洗衣碗做做饭这样子。(张木说如果碗懂得拒绝,说不定还不要她洗呢!)那男的只好干瞪着双眼,心下却在暗恨早知当年阉猪的时候自己也阉掉算了,也不致搞成这样。可恨的是现在去阉恐怕就没用了,那不但会很痛,那女的也照样不会放过他。接下来这女人又要设计一次“意外流产”事故了。她要准备一碗猪血或鸡血,然后假装她出了事故,例如从一米高的楼上或小山上摔下来,用准备好的鸡血或猪备一半泼在她的裤子上,一半泼在地下,泼完以后她就可以像杀猪般尖叫一声,最后就假装昏倒在地上。
  张木说,这个设计最关键处就是不能进医院,不然一切都会穿帮。还好当时是在农村,而刚好这女人她表哥的堂弟的姐夫就在这村中当乡下医生,这样一出戏就将近完结。最后这女人就使出最老土却最实用的一招“以死相逼”,她拿了一条大麻蝇,一路惨哭着跑去那男子的家,说一声我的命好苦啊我不想活了,然后就准备上吊自杀。据说她哭的昏天暗地惨绝人寰,山色与之共愤,草木与之同悲,连九十岁的老太婆也都陪着掉了一回眼泪,这种情况下她还自杀成功,那不是意味着广大群众们都没有一点同情心?那男的还不娶她保证会成为千古罪人,百年后就会有人做一个他的石像跪在村口,任人唾骂,任人践踏。
  
  张木跟我说这事时,还未有流言说他与柳春风耗上。那时我跟他的关系好得不得了,我们经常走到大街上去看女人,评说自己对女人的看法。他还说起好多小时候的趣事,包括了他小学六年级时暗恋他的语文老师而且还给他写了一封情书这事儿。
  有一天我感觉非常无聊,我走出宿舍站在走廊上,双手按住栏杆,想像着古代的女人也曾像我现在般,斜倚栏杆口中轻唱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候。我似乎在那一刹那幻身变成那女人,心中无限辛酸,边吟着一边从腮边滑下两道泪痕。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心神恍惚间,我望着天空,空中正飘来一朵白云,我渐渐觉得身体越来越轻,最后我浮上了天空,与那朵云融合在一起。随着轻风的吹拂,我看尽了下面人世间的各种丑态。就在这时,我的身体又逐渐重了,我一看,原来又有很多物质融合进我身上,我慢慢变黑,终于我越来越热,忽然一阵狂风刮来,一阵天旋地转中,我发现下面的世界一片灰色,接着,我被解体了,手、脚、头、内脏所有东西向四面八方飞出,又各自化成无数小点,向下坠落。我变成了雨水,回到我来的地方。我对自己说,这就是自然的道理,于是我又变成那古代女人,我心中激动不已,我告诉自己:迷茫没用悲伤没用流泪也没用,我开始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刚才流出的泪水顺着那两道痕迹,流回我眼中。
  张木在我耳边喝道:小子,扑街!
  我身子一倾,心中隐隐觉得这句话有让人不可抗拒的震撼性,随着话声从耳膜逐渐向外震扬,我不由自主的平举双臂,学着十米跳台上的跳水员用脚尖在走廊上踮了踮,用一个“鲤鱼翻身”的招式向楼下扑去,我仿佛看到下面是一个游泳池,我打算在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再以一个绝美的姿势入水。
  一个向后扯的力量使我想挑战跳水世界冠军的打算落空,我被定住了。我睁开眼一看,顿时双脚无力,一颗心似乎被抽走了一样,整个身子空空荡荡的,与刚才身在云端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截然相反。如果不是后面的张木见机快,我早已掉到下面,拿头跟石灰地比较到底谁硬一点去了。虽然我一向自认我的头十分之硬,小学时学校举行的“比比谁硬头碰头”比赛我就拿了冠军,可是要跟石灰地相比,我觉得我连一点把握都没有。结果不难想象:我的头发出“硼”的一声,头壳碎成几十块,接着脑浆迸着鲜血流了满地。使我举棋不定的是我是该先翻白眼然后身子抽畜了几下而死,还是该先身子抽畜了几下然后再翻白眼而死。我记得电视中这两种死法都出现过,还有些是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抽畜着死的。但我知道我向来都没有一心两用的本领,我不信我临死前会突然一心两用起来。如果我是翻着白眼死去的,我可能就会死得像一只死狗,以后就可能有人要叫我做死狗,我不喜欢这个名称,即使给人叫做赖皮狗都比叫死狗好。如果我是抽畜着死的,我就可能死得像一只死鸭,以后就可能有人要叫我死鸭,我更不喜欢这个名称,一向以来都是我叫别人死鸭,从没有人敢叫我死鸭的。我在叫别人死鸭时是这么想的:当鸭就表示是当男妓,鸭就是男妓,死鸭理所当然就是性无能了。像我这样经常想着要强奸女孩子并且曾经有那么一刻差点就要把强奸构想付诸行动的人,如果也是性无能,那么以前被我叫做死鸭的人就是天阉了。他们绝对不愿当天阉的,即使性无能都比天阉好得多。毕竟性无能的人都会有性有能的某些时候,天阉就没办法了。我又这样想,如果有人敢叫我死鸭,我变成鬼也要去把他的老婆妹子给奸了!不过我最大可能的是被人叫做死虾,我平时睡觉就睡得弯弯曲曲的,我死的时候也该弯弯曲曲的才对。如果我弯曲的角度恰如其分,从外形看十分的漂亮十分的像一只死虾,说不定会有人把我收藏起来,用科学的方法永远保住我的身子,然后把我放到类似博物馆之类的场所,给后世人参观,并且在外面写道:“天下第一大死虾,看一分钟收二十块钱!”,那我就会为国家的财政收入作无限量的增加,想着我死后还能有这么大的贡献,我兴奋得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刻就变成死虾。
  可能张木也想到这一点,这小子异常的小气,不给机会我为国家作贡献,一把拉住我双手,皱着脸皮大力一拉,我就飞回了走廊,既不用当死狗死鸭,也当不了死虾。
  张木说,你这条死龙啊,刚才我看你脸上阴晴不定变幻无常而且眼眶里湿湿的,我就猜到你要想不开,我如果还让你跳得下去,到时连三岁的小孩都要来笑话我了!怎么,哪个妹妹欺负你了?始乱终弃?还是用花言巧语骗了你的清白之躯然后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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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哈哈大笑,那副神情十足十像一只刚强奸完母狗的公狗。
  我十分恼怒,按他的说法,我即使死了也只能当死龙而当不了死虾,像我这么样一条死龙怎么进博物馆?这样国家的财政收入不是受到损失?而就因为他这句死龙,害得后来不少人都这样叫我,连柳春风这个丑妇都叫过一次,你说张木该不该打?
  张木揽住我的肩膀,拍了两拍道:兄弟,你何必为女人的事想不开?这世上的女人大把,各种各样的任你选,只要你有本事!而且女人天生无情,又个个奸诈无比,时时刻刻都在骗人。你不信啊?我讲一个例子给你听,你就会知道女人有多可恶了!
  我还未跟他解释我并非为了女人,也没想过要自杀,这小子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那女人的事。他讲得十分的仔细,于很多细节处都讲得绘声绘色,当时我就很怀疑,暗中猜想他是否也经历过这样的事,如果那时我能想到他今天会跟柳春风耗上,我一定会认为是柳春风出对他用了这一招,不然无论如何我都想不出为何柳春风这样丑的女孩子他也要。
  
  如果我没记错,柳春风该是这样的:她的身子十分的单薄,手脚都很瘦小,皮肤黄中带点不健康的黑色,小腿毛孔很大,手臂上手毛很粗。她的头却出奇的大,她从上而下整体的配合就像是一块大石压在一根竹竿上,使人怀疑她会不会走着走着随时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她那颗大头上,一张脸拉得长长的,眼睛特别小,如蚕豆那么大,却配上一付宽宽的方形眼镜,我对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有眼无珠!她的嘴就像她的头那么大,一张开,就露出那付又小又黄的牙齿,我估计她的牙齿是给风吹黄的,因为她一说话,风就会从也空旷的嘴向里吹,侵袭她的牙。
  像她这样的女孩如果说有人会喜欢她,打死我都不信!张木又不是蠢人,本没疲乏理会跟她耗上的,除非张木是吃了哑巴亏,有把柄落在她手上。我的思维又飞到那天,张木咬牙切齿说你知道女人是多么可恶的吗那时,他的眼中寒光一阵接一阵的闪。我开台相信张木也曾被人施行了“迷奸”外加“意外流产”计,按照这样猜想来解释张木为何会跟丑陋的柳春风耗上,十分合情合理。
  时间向前推移五六个月,一个夜里,或许月黑风高或许明月高照或许狂风骤雨,柳春风以一个张木不能抗拒的理由——只须针对张木的弱点而提出的即可——邀请他去吃饭,可能去她家里,当然她要先支开家人,也可能去一个没人住的房子里,例如全家都去了旅游而托她照看的房子,最关键是她们去的地方不能有第三人。柳春风当然还准备了一瓶酒,由于张木这小子一向没酒量,所以这瓶酒很可能是啤酒,酒中当然不能下迷药,张木可精呢,若柳春风不陪他喝他哪会喝?那些迷药柳春风早就涂在张木的碗中,这样吃着喝着,张木神智逐渐昏迷,他可能还说出一些关于柳春风外貌很不好看的话,如果他真的说了,柳春风就绝对不止奸他一次。药力全部发挥时,张木就“扑”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这时,柳春风肯定会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淫笑,然后她把张木拖到一张床上,她也爬了上去,把蚊帐放下。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是我所能想象的了。因为我不是一个女人,我哪知女人是怎样强奸男人的!我想,如果有机会,我倒想向柳春风请教请教,但我怕她会恼羞成怒,当一个女人恼羞成怒的时候,她可能要杀人。如果我要去向她请教,我必须先把全身用厚厚的铁皮包扎起来,头上必须戴一个铁罩,因为要走路说话和听人说话,我还必须把眼、嘴、耳露在外面,这样我的安全还是会受到威胁,给她刺瞎眼睛或割掉耳朵或打烂嘴巴我找谁赔去?所以我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第二天,张木醒过来时一切都不能挽回了。柳春风坐在床角“嗡、嗡”的哭泣,如竹枝般的双手拉着大红锦被,遮在她那即使裸露着也无人会看的身体。正如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露着上身在街上走着,旁人只会说她没教养而不会说她有伤风化。柳春风偷偷看了张木一眼,见他已醒来并且怔怔的望着自己,不自禁脸上一红——不是为骗了张木觉得不好意思而脸红,而是想到自己计划即将成功张木即将属于自己因而很兴奋而导致脸红。
  柳春风用手揉了揉眼睛,还怕双眼不够红肿,眼泪流得不够多,她越揉越用力,同时用一个哭腔惨叫着道:张木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用酒灌醉我然后就强奸我,呜,我不要活了,我二十年来的清白就给你毁了。天哪,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你要这样对我,你让我死了算了!
  柳春风又偷看了张木一眼,见这呆头鹅仍是傻傻的坐在那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还一边用头去撞着锦被,假装自杀的样子。可是张木还不过来,她只好咬咬牙,用头去撞床,撞了几下头倒是有点痛了,张木还不中计。柳春风在心中大骂你奶奶的,还不过来,看我出绝招!她呼叫道,爸、妈,女儿先走一步了,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只好来世再报了!说完她向墙上撞去。她当然也控制好力道,保证会撞得墙“硼硼”响而她的头却没事,她这一招训练了半个月了,保证是炉火纯青,看不出破绽。
  张木纵使心中还有怀疑,也只好扑过去,按住她双手,说:柳同学,你别这样,有事慢慢说,千万别想不开,昨晚我,我。。。。。。
  柳春风听他“我”个不同,心中不禁好笑,暗道你肯中计就好,她用流满泪痕的脸对着张木,“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扑过去搂住张木,把头架在他肩头上,双手猛拍着张木的背,在他的耳边哭叫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哇 ,我不要活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一面哭着,脸上一面露出得意的笑容。笑着笑着,她的眼珠狡猾的一转,忽然大力的在张木肩头咬了一口,痛得张木失声惨叫,柳春风却继续哭着说:你这奸贼,你说给我爸爸知道了我该怎么办?他会打死我的!说完又大声哭起来,慢慢的,哭声渐渐细了,最后就静了下来。
  张木一看,柳春风竟是睡着了。她也哭了很久了,是时候哭累了!张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扶着柳春风躺到床上,望着她惨不忍睹的身体,张木怎都不相信他会强奸这个女孩子,可是事实又不容他抵赖。他想来个一走了之,哪知柳春风的手却死死扯住他的衣服。他正想把柳春风的手掠开,突然间一股力道传来,张木一时没准备,被柳春风扯得向她身上压去。接着,同时她口中还喃喃说道:我不让你走,我要你为所做的事负责。你休想我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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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里,迷奸任务已圆满完成,柳春风在这场战斗中取得彻底的胜利。张木完全给掌握在柳春风的控制中。根据故事的发展,柳春风为了更快的占有张木,她又开始进行“意外流产”计划。
  按照程序,柳春风必然要先假装逐渐大肚子,再假装出了意外流产。我对这个程序持怀疑的看法,像柳春风那样的身体,我不相信她能怀孕,她是那么的瘦弱,哪里能支撑得住一个大肚子?如果能,等到那大肚子高高鼓起时,她整个人就会像两颗大头针叠在一起般难看,而且只要她一站起,她就会向前倒去,这种情况下,即使她不假装她也要流产。这个计划还有以下两个漏点:
1、   柳春风每天都要到学校上课,如果她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那不是告诉所有人她有了?学校知道了,一定会开除她。
2、   她意外流产后,张木肯定要送她去医院,即使她跟某间医院有关系,其时她假装昏迷着,她哪能睁开眼叫张木去某某医院?一到医院,所有的事全部穿帮,连以前的“迷奸”计都会失败。
  柳春风既然能想到迷奸计并付之实行,她必是个聪明的人,以上几点她必然也能想到,
  所以她最多就只能在张木面前装呕吐,而之后的善后工作也要煞费头脑,因此我估计在经过她的一番深思熟虑的分析后,她不可能进行“意外流产”。
  既没有“流产”计划,故事就不该发生在五六个月之前,即是说,张木是在这几天被柳春风迷奸的。我连忙开始测度张木哪一夜会那样不小心,忽然,我记起一个月前张木曾喝啤酒喝醉了,走进了女厕所,给人打了几个巴掌这事。那天我也跟他喝了两杯,只是我秉乘了我爸爸的优良传统,喝千杯不醉,这小子不过四、五杯下肚,立即面红如血肿,在那里干吐了几下,后来上厕所出来脸上就多了几条手痕。那几巴掌把他打醒了,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打耳光也是解酒的一种方法,而且相当有效。这样说以后娶了老婆不怕她跟人喝醉了酒,只须打她几个耳光便能打醒她。如果打她不醒,即表示她不愿醒,不愿醒的老婆当然不要也罢!那时张木哭丧着脸,跪在地上,举起三指,平仰着头发誓道:我张木向天发誓,如果我两个月内再喝一滴酒,我立即自杀!
  张木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说两个月不喝他就绝不会喝,天王老子也逼不了他,何况一个小小的柳春风。如此说来即使柳春风仍能用碗底抹迷药的方法“迷奸”他,事后他也不会负责任。因为他也是个精明人物,他既没喝酒就不会醉,不会醉就不会做错事,当然就不可能强奸柳春风这个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女人的女孩子,这种情况下他必然是遭到别人的暗算,当地当时除了他就是柳春风,暗算的人不难想象。这样张木可能会打柳春风几巴掌出气,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柳春风又岂会做?
  
  张木和柳春风会耗上一定另有原因!我一边走向宿舍一边想。猛的,我听到面前一声“唉呀”,接着是一阵“啪、啪”的书本掉到地上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不禁失声叫道:“校长?”
  原来我想着张木和柳春风的事想得出神,一路走来竟无巧不巧的撞到了我们这间小小的大学最高领导人校长。这老小子阴森着脸,伸手摘下眼镜在衣袖上擦了擦,一对三角目狠狠的瞪着我,却不说话。
  我很想握紧双手扑过去揪住他打他几拳,但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我不止要赔他很多医药费,从明天起我也不能踏进这学校半步,所以我只能苦笑着把散落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同时躬着身子对他说:对不起,校长,撞到您真是很不好意思,请您多多原谅!
  说完我还用渴望的眼光望着他,其实我渴望的是如果我狠狠的打他一顿以后,他还能原谅我就好了。我的拳头已经有点发痒,如果他向我点点头,我很大可能会忍不住打他一顿。
  这老小子只是冷哼一声,劈手夺过我手中的书,就那么扬长而去。
  没办法,这老小子倒识相得紧,既打他不成,我只好继续走回宿舍。
  
  我见了小卖部那女人立即就走,是因为她就是我所排列中的第三败类,像她那样不只迷奸男人而且还意外流产,对我来说当然是败类了。我不走去课室找张木而回宿舍,是因为我有点看他不顺眼,但我却未想到当我再次见到他以后,他也会变成一个败类。校长这老小子也是一个败类,你看我一见到他就很想打他就知道他是一个一级败类。
  
  我把校长排入一级败类的原因与黄沙猪有点关系。想当年我们的师兄发现人所未发现,研究出黄沙猪这个方案,苦心孤旨的向校长提出建议,为的是中国的猪能称霸全世界猪坛,为中国争光。校长这老小子不单只不理解他的苦心,不接受他的好意,反而把他赶出校门,还把他的相片交给电视台,把他与一系列强奸犯杀人犯抢劫犯排出一起播放,确实令人心痛。更可恨的是那老小子表面上否定了师兄的提议,他却在暗中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黄沙鸡,我若不把他列入一级败类,我怎对得他?
  我发现他偷养黄沙鸡的情形如下:有一天晚上我起来拉尿,拉完尿以后感觉十分之爽,一时间精神很振奋,即使上床也睡不着,于是我沿着走廊轻轻走动,一阵凉风吹来,沿着毛孔真吹进我的身体深处。我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当下打定主意去操场走几圈,那里是空旷地,风一直在吹着。我踏着凉风,一路向操场走去,一勾弯月映照下,操场上细沙微扬,在空中漫舞,风拂过,带动我的衣袂,让我于忽忽间似乎变成了脚不沾尘的仙人,临风飞行。一会儿,我走到操场的东北角处,前面杂草丛生,里外四周黑忽忽一片。我转身待走,两声“咯、咯”鸡叫声在草丛中传出。我大是奇怪:校园里何来鸡叫声?蓦的,一道亮光从杂草旁的角落处射向草上,我大吃一惊,知道事情必有蹊跷,赶紧轻移脚步,伏身于一棵树后,探头前看。前面亮光一闪即逝,倾刻间又再亮起,紧接着一个声音道:叫少两声你们会死啊?若非是我,你们怎能比平常的鸡重上几斤?这声音细不可闻,若非我向来耳力过人,又借助着风势,怕不能听得清楚。语声甫落,一个人慢慢走出,赫然正是校长,他脸上仍挂着一个得意的奸笑,一手拿着手电筒,另一手提着一个鸡笼,鸡笼显是十分沉重,弄得他提鸡笼的手青筋都凸起了。我心中暗骂:不要脸的老小子,以这样卑鄙的手法养鸡,简直没人性!那时我就想冲出去打他,可是当天上体育课我曾做了一百多个引体向上,到那时仍酸软无力,冲出去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如果给他用手电筒在我脑子上一敲,我的美好未来就会烟消云散。我对自己说再忍多他一天,明晚来一个人脏并获。第二天晚上我准备了照相机和铁棒,埋伏在围墙边的大树后,在那里吃了一夜西北风,那老小子却久久不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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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宿舍不久,我又听说张木和柳春风耗上的原因又变化起来,据说同学们在几十种可能性之中确认了四种最合道理的,可是对于这四种可能,他们却更感到烦恼和不知所措,因为这四个可能各有其可信性和来源性,他们对这四种可能进行不停的讨论,但不论如何都不能说哪一个就没有可能是真的。
  据不完全统计,学校里有42%的人认为第一种可能最合理,有41%的人认同第二种可能,有43%的人相信第三种可能,有44%的人对第四种可能情有独钟。这四种可能的百分比加起来超过100%的原因是有些人太不要脸,不止认同第一种可能,还学人附合第二、三或第四种。而这整件事总的来看,似乎是一场玩笑多一点,后来大家都这样解释道:生活太无趣了,既然有这么一件事来让大家玩,他怎能不参与?
  
  我向来也觉得自己过得很无趣,所以我经常去寻找一些有趣的事来做。以前在家里呆着时,我喜欢骑着一辆破自行车,踩到外面乱闯,每次都斯条慢理的骑到几十里外的地方,再斯条慢理的踩回来。路上我可以说阅尽各种女人,我一看到前面有长头发的或者背影不错的,我就会追上去,从她身边踩过,慢慢的看她的手,如果她的手很小手指很长毛孔很细而且皮肤细腻白皙,我就会看她的脸,很漂亮那些我会把头直凑到她面前,看到她很是生气又很是脸红,我就会哈哈大笑。但其时一般来说她的自行车都会跟我的车撞到一起,接着两个人一起摔下来,而她摔下来的结果一般又可分为四种:
1、她大怒,用手打我耳光。
2、她大羞,连耳根都会变红。
3、她大哭,模样儿楚楚可怜。
4、她大伤,躺在地上起不来。
  遇到第一种情况,她打了我一下后,我就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同时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对她极尽温柔的说:打在我身,难道不会痛在你心?这时她似乎很茫然的眼中会闪过一阵淡淡的喜悦之色,我用力一拉,她整个人扑到我身上,我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在她耳边说:你打我一下我就亲你一口,你打得我越多就表示你想给我亲的意愿越大。到最后她少不了要当我女朋友,这种女孩子有性格,我喜欢!
  遇到第二种情况,我会赶紧扶起她的车,对她说:别怕,你的车没事!她“扑嗤”一笑,立即又觉得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故意“唉”的叹了口气,惹得她不解的望向我,我却嘻嘻一笑,说:都怪小姐不好,生得这么漂亮,害得我这辆很好色的车故意去撞你,还好你没事,不然叫我怎过意得去?来,我们别再理这辆坏车,它这么不要脸的,也不问问你要不要给撞就来撞你,真没礼貌啊!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我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她轻轻的挣扎,我搂得更紧,说:我们去逛逛,你的车很有教养,就让它停在那儿教我的车怎么讲礼貌,我们逛完它也差不多可以教完了,好吧!这女孩最后也要成为我的女朋友,她又腼腆又温柔,我很喜欢。
  遇到第三种情况,我要马上扶起她,让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拍拍她的背让她顺一顺气,讨好她说:是我不好,是我该死,你打我吧!你不要再哭了好吗?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你再哭我也要陪着你一起哭了!你知道吗,我一见到你我就对自己说,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可是,我却惹哭了你,你叫我如何是好?我怎么对得起你?啊,啊。。。。。。我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擦干眼泪,转过头来劝我:你也别哭了好吗?我们都别哭!我扮成很白痴的样子伸出小指去跟她打勾勾,打完勾勾她也就逃不出最后变成我女朋友的命运。这女孩也很不错,如果娶了她,出去乱搞给她知道也不怕,我喜欢!
  遇到第四种情况,我很想溜之大吉,可是她的手又扯住我的脚,我又不好意思一脚把她踹开然后就走,没办法我只好弃我的自行车不顾,把她抱上她的车,让她双手搂住我的腰送她到医院。此时我要搜她的身,找出电话簿之类的东西叫她家人或亲戚来照顾她,我当然脚底抹油溜走,不然如果她要我负责,我可没钱出药费啊!这种女孩子是麻烦女孩,我不喜欢!
  让我觉得遗憾的是骑着那辆破自行车至少有两年之多,我却只是被一个女孩子打过一记耳光,打完后她又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的前边有一群拿着猪刀、菜刀或水果刀的人向我们奔来,一边奔一边还叫着:小妹,别让他跑了,我们砍死这小子!我一下子吓得脸无血色,急忙拖起自行车调头就跑。其它三种情况我还未遇上,而我也不信我会遇不到一个完全不符合第一、二、三种假设的女孩子,所以我绝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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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车在路上,当然免不了要迎面碰上一些人,这些人中难免会有些女人,这些女人中难免有些年轻漂亮的,所以我就难免要看她们。如果是迎面而来的女人,我绝不看手和脸,我只看胸部,我发现在所有的高低不等的胸部里头,定有其值得研究的地方。按照我高中一位同学的话来说,却是:每天平均看半个钟头女人的胸部,以后至少可以长命十年!我不太相信他的话,真的可以长命的话,那女人不是都要才老而不死?她们只要看自已就行了!但我宁可信其有,反正看多半个钟头我也不损失什么,于是当有得看时我就看。
  有一段时间我骑着破自行车的同时我身上还带着一块碗口大的石头,原因是那时候道路不怎么好,前后高低不平,其时正值雨季,故而道路上时有积水,当汽车驶过时,车轮把水辗得老高,并且向四周喷去,很多时候都喷到刚好在路边的我。那些积水十分之肮脏,给他喷一下我就要回家洗一次澡,有时我一天要洗五六次。后来我给喷出火来,汽车一喷我,我就下去路边拿一块石头要砸车,每次我拿好石头它已去了很远,如此几次后,我就事先预备好石头,一出去就带在身上,准备砸车。那块石头我带了好一阵子,后来我的破自行车给人拆了,没了车我就很少出去,当然用不着再带石头,毕竟带着它不太方便,而且它还不轻。
  我的破自行车给人拆了的事是这样子的:有一天大雨方晴,我与平时一样骑着自行车往外串。在一隔邻镇上贴着各个商店门口踩车。忽然一辆小轿车从远处驶过来,驶进水中,轧得水花四溅。就在轿车差不多走出水世界时,一只小猫从一家商店中窜出来,跑过大街想跑到对面的商店,猫刚好在轿车面前经过,所以一下子它就变成一只死猫,沉入污水中,浮在水面的只是几片猫毛。那一刻我仿佛就变成了那只猫,它临死前的尖叫声似乎也是从我心里叫出来的,我立即心情十分悲愤,觉得我该为死去的猫报仇,我拿出那块石头一把向尚差一步就开出水面的轿车扔去,只听得“啪”的一声,轿车的后玻璃破了一个大洞,碎玻璃片如雨点般坠入水中。轿车停下,三个大汉从车上走出来,我指着他们哈哈大笑,他们踏着水冲向我,我扔掉破自行车,一声大叫后我钻进一条小巷中,在弯弯曲曲的巷里转了几个圈,把他们甩掉了。他们追不到我只好拿我的车出气,那辆车已经很破旧,拆起来很容易。如果给他们抓到我,他们要拆的恐怕就是我了。
  我是一个这样喜欢玩闹的人,如今遇上张木与柳春风这么有趣的事,我不也该搞一搞它吗?
  
  晚上,我终于见到了张木。我说:你该跟我说实话了吧!张木说:那四种可能你也听到了吧,都是假的。第一、三种可能是因我而产生的,因为我想勾引柳春风!我想不清的是她又为了什么原因要散布出第二、四种可能!难道她也想勾引我?
  当我听到他说要勾引柳春风,我勃然大怒,暗想你要勾引也该找个像样的人!我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败类”二字,同时我想一级败类是校长三级败类是成功的使用“迷奸计”那女人,而特级败类和二级败类在我心中也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张木理所当然就是那个四级败类了!
  按照以前我对四级败类的设想,我要对他很讨厌而且对他冷嘲热讽,于是我用仇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讽刺道:能让我们张木同学花心思去勾引的一定是绝世美女啦!可是我认得一位丑女,她好像也叫柳春风哦,不会就是你想勾引的那个吧?难道真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说完哈哈大笑。张木也笑了笑,说:她并不是绝世美女,也不会是丑女,她长得一般般啦。
  我见他不信柳春风是个丑女,当即把我记忆中的柳春风形容给他听,哪知他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他说:除非我们学校有两个柳春风,不然你说的那个就是你编出来的。你不信啊?哪,这是她的相片。他说完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相片,扔给我。
  我将信将疑的接过,映入我眼帘的相中人是这样的:那是一个约十七岁年纪的少女,她一套白色衣裙正被风轻拂起小小一片衣角,站在一株玉兰花旁,虽不能说芳姿无限,却也能临风绰约。一张仍带有两三分稚气的俏脸上,梨窝乍现,煞是引人。眼光灵动,又显出几分调皮狡黠。她一手正抚着身旁的玉兰花,胸前微微隆起,整幅画面浑然天然,使得相片中的她隐约间似乎带着几分仙气。
  我哂笑着说:我真佩服你!不知从哪里偷来哪一个小妹妹的相片,就说里面的人是柳春风,你要不要脸啊?这张相片中人明明就只有十六、七岁,难道柳春风有这么小岁数?哈,哈!
  张木嘻嘻笑道:她确是柳春风,这是她几年前的相片,不过她现在的样 跟以前也没什么大的分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只有十几岁呢!你真的不认得她吗?她现在的位置就刚好在你后面,我就不信你没注意到她,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我一惊,柳春风就坐我后面?可是我怎么记不起我后面坐的是个让我不敢多看一眼的丑女?我确实没注意过我后面坐着的女生,每次我都低着头走进课室,坐下以后也从不东张西望。我本来连后面的同学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是有一次上课时我的背给人用笔捅了几下,捅得我的背十分之痛,而这痛要过好几天才全部消逝。当时我向后望去,却见一个女孩对我嫣然一笑,轻声说:放学后你等我一起走好吗?那时我觉得我的背痛得很厉害,暗想你捅得我如此之痛,我等你才怪。于是向她瞪了一眼,说:不行!我转过头来的当儿,我的背又给捅了,这次她捅得更用力,我的背更痛,我就不再理她,哪知她竟然用脚踢了我屁股几下,我大怒,很想扯过来踢还她几个屁股,可是想到她是一个女孩子,我只好忍住痛和愤怒。自此以后我更不会向后看了,到现在我除了只记得她有一头长发之外,她的轮廓我也忘了。不过不论如何,我绝不信她就是柳春风。如果不是她捅得我很痛,那天我就会等她。
  我冷哼一声,说:我只相信柳春风是个丑妇,像她那样的丑妇你也要勾引,你简直是犯贱!
  张木哈哈笑道:你不信明天就转过身叫她一声柳春风,看她应不应你!而且即使她是你所说的丑妇,我也要把她勾引上手,然后狠狠的打她几个耳光,再把她一脚踢开!
  张木顿了顿,又狠狠的说:我要报仇!上次我只是喝醉了嘛,又没看到她什么,竟然在女厕所里打我耳光,我一定要把它打回来!
  我大觉反感,他竟是为了这个原因!我想:你要打,我就偏不让你打;你要勾引她,我就要抢在你前头把她勾引掉,看到时你够不够胆打我的人!
  我开始在脑海里构思如何才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勾引到柳春风。至于勾引到手后张木会不会跟我翻脸,我倒没心思去计较。张木这人四肢发达,头脑也不怎么简单,但比起本人向来的算无遗漏,他还差得远!即是说,张木不是我的对手,若要斗智,我还不怕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
  
  张木的勾引大计大致是这样的:他抛出几个他与柳春风耗上的几个可能性,逐渐在校园里传开,由于大家的哄闹心理特别强,个个想看热闹,个个想寻乐子,所以最初的几个可能性传着传着就变了样,而且大家都开始为张木和柳春风编造更多希奇古怪的可能。就这样弄到最后,大家都会异口同声的说,张木和柳春风肯定是耗在一起了,不然为何有那么多关于他们的传说!而假如他们不是耗在一起,岂不是他们有意玩弄我们?这时纵使柳春风还想不起她是在何时何地与张木耗上的,但大家既然都这么说,肯定他们没道理未耗上。而到底是在何时何地因何耗上,虽然她仍记不起,她也只能对自已说:或许可证是他们传得太多,弄得我都记不得了。于是,张木和柳春风就自然而然会耗上,而张木也就自然而然可以打柳春风耳光——如果在不耗上的时候打她,别人会说他男人打女人,别人是不会让他白打的。如果耗上了再打,关其它人鸟事啊?
  
  张木说他怎么也想不出为何柳春风会加入瞎编他们之间的可能性的行列,并且在最后被确认的四种可能中,有两种就是柳春风间接或直接说的。
  张木又说,在最后的四种可能中,第一种可能是他以日记的形式写在一张纸上,他故意扔掉给一个很好事的同学捡到,然后传开。第三个可能性是他亲口说的,他说他没想到别人会直接问他怎样与柳春风耗上,他那时呆了一呆,后来说:我不记得我跟她有那么多次耗上了,我还以为那天下午是我们唯一一次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