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是无声的风是沉默的 路是不语的你是安静的 手是粗糙的脚是疲惫的 头发是零乱的你还是安静的
外面纷扰的梦是延续的 我是眷恋的你是守候的 歌还在唱着世界已变了 我走向远方了你还是安静的
后来我才明白安静就是力量 因为你一直是我的靠山 就算引来整个世界目光 在我的心中你还依然是我所依靠的地方
这支歌听了很久了,平和的旋律宛然如父亲安静地诉说。
昨天去看了父亲的同学,几十年也不曾见过的同学情忽然变得那么难能可贵,近古稀之年的老人,精神矍铄着和我诉说着他们那时的校园。彼时,父亲是班长,他们都是学生会干部,毕业了,父亲去了核工业系统,他们在冶金系统,从此,人生便成了不相交的平行线;此时,父亲去了,而他们幸福地安享儿孙之乐,父亲去时,也是高工,他们说他们也是高工,还是省政协委员,比之父亲多了点官位,更多了收入。父亲老实辛勤了一生,他从来也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自己校园生活是这样的精彩,工作后又是怎样地疏忽了同学之间的感情,他从来也没想过他的同学在若干年后还会想起他,他的这个同学告诉我爸爸的人缘是好的,如果不是他的人缘,她也不会这次去了武汉还听说了父亲的遭遇,还会想起发动同学们去我的家里看望我的妈妈……
“你的父亲背着这个家的包袱始终也没有放下,对他来说不得不说是遗憾的,想当年……”老人动情地回忆着当年,我默默地听着,就像听老人讲一个革命的故事,就像在影视剧里感受五六十年代的学生生涯。
见面是代表妈妈去的,为了感谢他们对父亲的那份同学情,我让自己尽可能地在客观的立场上听了爸爸年轻时的故事,因为父亲的离去对我而言就是一生的遗憾。“我为我的父亲哭了一辈子”老人见面时和我说的最让我感动的一句话莫过于此了,那一句同命相连触动着心底里的伤怀,于是所有的倾听和言语都成为肺腑感动。
末了,阿姨说,妈妈每月的补贴一定得让矿里落实了,不行的话让省里的**同学电话招呼一下,这对妈妈来说是一种期盼,也是一种补偿——
末了,阿姨告诉我他们两口子都是爸爸的同学,他们也不曾做出过多大的成就,今天这衣食无虑的生活是儿女之福,他们的儿女现在都客居加拿大,眼前看到的他们的孙儿显然也有了混血儿的气质,我忽然觉得无比地汗颜,彼时父辈如此,此时晚辈相去甚远了——
末了,阿姨说,老吴终于还是有一个女儿出来了,我打了一个寒战,这话不知道是对父亲的同情,嘲讽还是无意?也许是我们的过错吧—— |